大概是怕我尴尬,他没继续取笑我。

他下c黄,洗漱后,从井里给我端来一盆水。

我正在c黄上扯冬菇的尾巴,咒骂着,臭冬菇!让你舔我的眼泪,舔我的脸啊!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放啊,你这臭猫!

他冲我笑了笑,将水盆里兑好热水,又将牙刷和口杯递给我。

我尴尬的笑笑,接过杯子,开始刷牙的时候,我将冬菇夹在小腿中间,不让它动弹,以示惩罚。大约过了三分钟,他从正间里走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哎。

嗯?我吞了一口水,回头望着他。

他像是讨论严谨的学术一般,一本正经的问,你……希望刚才是我?

噗——我一口水全喷在他脸上。

他抹了一把脸上带牙膏沫的水,很镇定,说,看样子不是。你就别虐冬菇了。一只猫,不容易。

洗漱完毕,我走出院子的时候,突然,发现魏家坪的天空蓝的那么动人。

院子虽已荒败,杂糙丛生却也绿意勃勃,绕上墙壁的青藤虽然柔弱,却也坚决,碧绿中开出了洁白的花儿,微小而顽强。

风儿轻轻吹过,微损的院门吱吱嘎嘎唱着荒凉而悠长的童谣;烟筒里燃起的炊烟,袅袅而上与云朵为伴;小孩的啼哭声,母亲追在身后喂饭的呼唤声,声声亲切……这些触手可及的温暖虽然伴以荒凉,但却那么生动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