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亭的头贴在他颈间,温热的呼吸强势又无处可避地洒在他的肌肤上,一种突如其来的颤栗袭上他的心头。

他额角突突直跳,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他抬手要推开,杜望亭的手却缠了上来,嗓音嘶哑,几乎是咬着他耳朵道:“别动,我受伤了,给靠靠。”

他低吼:“靠你妹啊!你那点伤算个毛!”

奈何他的力气没有杜望亭大,被他紧紧禁锢着,只能由着他在自己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他耳中。

“你身上好香。”

余浮被他这黏黏腻腻的声音弄得一愣,第一反应是他从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哪来的香味,好半天才想起大概是沾染了之前厕所里的熏香和小姑娘卖给他的花香…诶?花呢?

不对,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感到脖子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蹭了一下,身体僵了僵,从头到脚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人是变态吗?

余浮怒了,头发几乎一根根竖了起来,他的手被人按着贴在墙上,动弹不得,心里骂了千万遍,这厮是讨债鬼吧,果然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纷杂的喊声还在继续,余浮渐渐冷静了下来,鼻腔里满是对面人身上的淡淡血腥气,夹杂着一丝火药的味道,他仰起头,天空如同一块深蓝色的幕布,铺卷风云,吞星蔽月。

杂乱的脚步声在他们不远处响起,他的心猛跳了下,握刀的手紧了紧,抬眸看杜望亭,虽然看不清,但余浮觉得他脸上的表情肯定是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