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冷哼一声,厉声道,“你冤枉?那被你贪墨的银两不能用之民,那么多流连失所的百姓又何其冤?”
陶吉早已汗湿了衣裳,这事情来得太快,被以为万无一失,如今却被打的措手不及,饶是他平时能多老奸巨猾,现在都想不出对策。
“皇上不能因书面之词,就落罪老臣,无凭无据,就是让老臣强行认下,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到底是混迹官场这么多年,紧要关头陶吉还是恢复了些许理智。
陶吉敢确定,那些盐税贪污案中的重要人物都被他处理的干干净净,就是有那么一两位如今安然无恙的,也不敢将事情和盘托出,因为说了,他们也难逃其咎。
人证肯定不会被抓到,至于物证,乃是他亲手记录的账簿,陶吉前一晚才在确认过账簿还在,被他搁置在书房的暗砖中,也不可能被找到。
确认过这两样,陶吉才逐渐恢复了底气,趴伏在地,“微臣不知呈上奏折之人是何居心,编造出这些来陷害微臣,但微臣问心无愧,只请皇上给微臣一个公道。”
宣德帝闻言一滞,方才他看过奏折之后,太过震怒,再加上折子是他最信任的老臣呈上来的,所以没有查证,如今被陶吉如此反问,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作为皇上的心腹之臣,严双移步上前,“皇上,老臣既能呈上折子,自是有人证物证。”
还不等严双继续,陶吉就忍不住了,就是这个老匹夫,与他们士大夫作对,他的学生还在户部时常膈应自己,想到此处,陶吉不再维持两派表面上的温和。
冷哼出声,“不知严大学士是如何看我不对眼,是我占了户部尚书的位置,让你的学生只能屈位左侍郎,大学士才弄出这一遭来陷害与我吗?”
陶吉这话一出,朝堂的众臣都是面色一变,这话实在是不妥,就是士大夫一派都是不赞同的看向陶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