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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说,水火不容。童萧却强调水能灭火,惹得我格格地笑。小贝私底下打趣我,说桀骜的狮子领袖的气质,俯瞰众生,又哪里能注意到浑浊尘世间一尾被掩埋的鱼。说中我的痛处,寒意顿生。小贝哪知,除了童萧,陈寒偏也是狮子座的男子。

不知道是不是赌气,立秋的时候我约陈寒去野炊,自带家属。小贝和新堂也来了,一行六人还算浩荡。

这是一种很复古的行为,似乎自小学以后就再没尝试用石头做灶炉,捡树枝来做柴火。其间我还很不小心地划伤了手,童萧心疼地跑了两里路才在附近的人家买来创可贴。他说,你别干活了,心疼得仿佛丁点大的伤口也能蜿蜒得无边无尽。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当时虚荣心的满足,童萧,他待我的好不是你陈寒可以比拟。行至此处,幽怨倏地就死灰复燃。

小贝问我,你真的没事?我扬扬受伤的手指,满口的无所谓。

你真的,没事?小贝继续问我,目光斜斜地落在陈寒身上。我明白她所指,不回答,蹲下去继续帮着生火。

心里明白,是真的答不上来。

童萧也不是糊涂之人,火光映红了他的脸我却越发惊觉眉宇间的苍白,从未预想,他口若悬河的爱真的会如此绵长。原以为我们不过是树枝与藤蔓的关系,寂寞了,便在一起相互依偎着生长,新欢敷旧伤。谁想我还是遭遇了初秋的第一抹荒凉,为谁甜蜜为谁疼痛为谁辨不清来处去处,都在脑子里化成了一团玫瑰的灰烬,盛世无双。

童萧在电话里问我,栀子,你还喜欢他对不对?彼时,电台刚好敲过12点的晚钟,主持人纤细的嗓音淡去,寝室的灯自动关了,邻床的女孩已经在好梦中流连。

我无语争辩,对错都不说。我拿着手机放到离我面部半米远的地方,望着屏幕上的背光忽然消失,眼泪刷地就下来。童萧不明就里的声音还在那头千呼万唤,只砸碎了一夜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