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呼呼……你每次、呼呼……都要走、呼呼……这么久啊?呼呼……”张川朴觉得,他以后再也没脸抱怨在医院里被当老黄牛使了。如果他是老黄牛,那晏惊鸿是什么?驼了唐三藏一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最后却只混了个浮雕当的白龙马?
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脑洞吓了一跳,张川朴猛地想摇头,却发现浑身零部件已经运转不太动了。
“李叔是守林员,家里住的远一些。”比起张川朴的气喘吁吁,已经爬惯了山路的晏惊鸿,除了脸色格外红艳灼人之外,其他一切正常。当然,这个正常是她自己以为的。
“那他、呼呼……那他这都受伤了、呼呼……怎么还待在这里?”
张川朴这话问的断断续续的,晏惊鸿却是明白他的意思。
本来骨关节损伤就是个非常难处理的病症,大山里极为偏僻,又草木茂盛,湿度极大,非常不适合李叔治疗和养伤。依着李叔现在的情况,只要拿着病历去找一下相关政府部门,他绝对是该被调走的。可这都一个多月了,李叔还是一直在山上待着,也就怪不得张川朴疑惑了。
可是在大多数人眼里奇怪的事,在李叔这个老守林员眼中,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是政府信任俺,才把这么重要的活计交给俺。俺既然做了,就得、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善始善终。”
“对,善始善终。城里的娃子就是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