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应该陪馨兰的。现在就我们父子俩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根本开心不起来。
“你想不想妈妈?”我抱着儿子,坐在街心公园,看路边流水线一样过滤的人。
他只知道啃他不知道第几个冰激凌,吱吱唔唔不知道嚼些什么。
广场中心的喷泉放着音乐,小飞好奇地跑过去玩水,我跟过去看着他。
才玩了一会,水就停了,我看表,是中午休息时间;抓过儿子,我抱他去吃饭。他开始闹别扭,死活不肯离开彩色喷泉一步,最后干脆就坐在地上,抱住了膝盖,瞪着我,鼓足腮帮,被那两只浸满水的小黑玻璃珠子瞪着,我不生气,只觉得好笑。
“现在该吃饭了,小飞,水也要吃饭,它吃完饭,你也吃完饭,再一起玩。”我肚子也不饿,蹲在他面前,跟他对视着,看他不软化,我也与他一起坐着,等到他饿了,他自然要叫唤。
坐着的时候,看看花,看看草,虽然都是人工精心培育,还是没什么生命力的劲拔。
远远的街对面,挤着黑压压的人,明明不是星期天或大甩卖,居然也聚拢着这么多人,光看看那人潮,还有四面涌过去的,就看得惊心。
恍然相识,隐隐有不好预感。但敌不动,我不动,和儿子一起抱着膝盖,我们都不动。
然后音响传过来,是某位大明星给朋友新开的茶艺店剪彩,我埋头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