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驽钝,谢先生解惑,日后必不人云亦云。”林怃然杏眼温婉。
谢九玄挥了挥手,看着下首目光垂下去的阮宁:“天下药草不计其数,若要治病救人,必明其效用,习其性情,既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古之医书浩瀚渊博,医之一道无垠无涯,你们出身世家,日后不用行此末途,我之所以授于你们,不过让你们明白习医救人,非一朝一夕之事。”
“谢先生教导,学生明白。”众人目光殷切。
阮宁蹙眉若有所思。
谢九玄阖上书卷,干燥的指腹搭在泛黄的书封上:“今日便到此为止。阮宁。”他唤道。
阮宁抬眸。
“你随我来。”他目光含笑。
阮宁看着谢九玄的背影皱眉,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眼见谢九玄已经走出大殿,她起身跟了上去。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还没忘阮宁刚任了皇帝教习一职,今日又被宁国公叫去,不知是何事?
大家你一嘴我一句絮絮议论宁国公究竟为何同意阮宁做这个教习,无论这么想都不符合宁国公一贯行事。
只有程秀文白着一张包子脸苦哈哈得快要哭了。
“世子,你是不是替阮姑娘抄了经文?”林怃然秀美微蹙,目露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