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靠他们拦住我们?”舒隐突然有点怀疑黎世安的智商。
黎世安仍然躺坐在地上,没有回答舒隐的问题,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
“血族必死!”为首的一个站在远处大叫口号,从背后的箭筒抽出一直泛着寒光的箭,对准舒隐拉动了弦。
离弦之箭速度极快地朝舒隐飞去,舒隐气定神闲地握住了箭柄,箭头甚至连他的衣服都没划破。
“紫衣主教勉强和我打成平手,就凭你们也想伤我?”舒隐的眸光瞬间犀利起来,他把箭头转了个方向,以同样的速度同样的轨迹把箭扔了回去。
箭的速度过快,险些刺穿他的心脏,圣骑士狼狈地移了一步,箭擦过他的肩膀,钉入身后的树干中。
舒隐耳边忽而扬起一阵风,一个巨大的铁锤从天而降,他飞速反应过来蹲下身翻滚几步之后单膝跪地定住。
那个铁锤把草地砸出了个井盖大小的半米深坑,舒隐心有余悸地想,如果刚才那一下被他承受下来,不死也残。
拿着铁锤的是一个身形壮硕的大汉,他比一般的成年男人起码大了两倍。
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作战,都不能轻敌,舒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与钟子瑜背靠背站在一起。
“闹大了裁决所会找你麻烦吗?”
“闹大再说。”
舒隐由衷欣赏钟子瑜这股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勇气。
对于教会的人,舒隐从来不会手下留情,除了卫淇澳。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在舒隐心中的份量,而是因为舒隐向来睚眦必报,卫淇澳并不想要他的命,但教徒们视血族为眼中钉,见则你死我活,在这种前提下就没有什么理由留活口了。
所以在他浴血而立,踏着那些圣骑士的尸体走到黎世安面前,将指甲抵在他脖子上时,舒隐没有任何恻隐之心,更多的是一种杀戮后的快感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