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上沁着一股他身上独有的檀木芬芳,让人莫名感到平心静气。
“从小时候到现在,每次我哭,你都在我身边,都会来安慰我,”闻琦年缓了缓情绪,抬起泪眼,转头定定地望着身旁的俊美公子,慢慢说道:“既贴心……又温暖。”
式玉从来都是害羞的,不会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露在明面上。这样说话,实属难得。
奚咏被她这般直截了当的言语说得有些困窘,饮酒后的脸颊更红了些,微微抿起了嘴。
“但这些年你都在想什么?为何成为了魔教的教主,为何变成这样?”
原来重点在后头。
她此话一落,奚咏的俊颜转瞬失去了血色。他收回了手绢,勉强一笑:“你不喜欢,对不对?”
一想到式玉以后再度看见自己时,只会余下冷眼嫌恶,他心都要碎了。
“你的隔壁住着个乖巧小孩,素爱带你东奔西跑。他长大后,成了个人人称道的君子,与你游山玩水,走到哪里都是风度有加,对不对?”他薄唇发紫,头疼欲裂,轻轻说着:“你欣赏君子。你欣赏这样的他。”
“你怎么会这样想?”闻琦年有些受伤:“难道我是因为欣赏君子才……”
“走罢。”奚咏打断了她,神情沉静。
看着闻琦年睁大的凤眸,他再次重复道:“式玉,你走罢。”
“走去哪里?”
“带上我麾下的所有精干,以免出事。离开枭域罢,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会再困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