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糙寺。
这是盛诞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选择,也是唯一一个。
她随手给陆依丝留了张便条,裹了件驼色的外套就出门了,走出酒店大堂,呼吸到迎面而来的冰凉空气后,盛诞即刻就后悔了,早知道那么冷,至少也该套个围脖呀。
懒得再回去拿,她拉紧外套,咬牙走了出去。
得益于从小父母对她的独立式教育,外加她那点还算凑合的英语,去浅糙寺的路途不算太波折。
但是为了找那个挂着“雷门”大红灯笼的正门,费了不少功夫。
结果,她莫名其妙就闯到了正殿,所谓的走马观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若是以前,盛诞会觉得这种人头攒动的拥挤景区很扫兴,可是现在,混迹在人群中,面前是一张张陌生脸孔,耳边是各种语言,偶尔与路人视线对上,还能换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这里,没人认得她,没人关心她对隋尘新恋情的反应,没有长枪短炮以及看好戏的嘴脸,这种感觉让盛诞心情好了不少。
她放缓脚步,双手cha在口袋里,漫无目的地在商业街瞎逛着。
直到途径挂着不少许愿牌的墙,她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偷看别人的愿望虽然不太厚道,但却是盛诞一直很热衷的事。
她微微弯下身凑上前,在那一堆许愿牌上寻找自己熟悉的中文。
只是很快,盛诞就觉得,这是在自虐。每次看见那些祈愿和某某某一辈子的许愿牌,她都会觉得落寞,那么多人,她怎么就遇不上一个有勇气和她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