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无fèng的回答浇灭了盛诞为数不多的希冀。
原来就算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总还是免不了会痛。
一次次的“朋友”之说,连她自己都被模糊了,或许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吧?
也没有任何人说过牵手过、拥抱过、亲吻过的就一定是恋人啊。
终于撑到了访问结束,退出了镁光灯的捕捉,盛诞恍惚地跟随大部队走到台下。
耳边,音乐响起隋尘的话音:“她就是这种个性,那些话,你不准放心上。”
——如果甄选会上,她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我替她道歉。但是,如果想要我因此去责怪她,那很抱歉,你还不够格。
两道声音,交叠上演,在她耳膜边不断回荡。
不同的场景,同一个人,她没有办法去分析隋尘的心境是否一如当初。
她只知道有种窒息的胸闷感,她需要冷静一下,不然生怕自己做出无理取闹的人性事:“没关系,我没事。我去下洗手间。”
终于,盛诞还是逃了。
那种落荒而逃的姿态紧揪住了隋尘的心,他下意识地举步想要跟上前,衣角骤然传来的拉力绊住了他的脚步。
他皱了皱眉,顺着那双紧攥住自己衣服的纤细手指望去,视线迎了杜言言。
“我想跟你聊聊。”她刻意压低嗓音,手心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