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九岁出道,也是在那一年他哥把杜言言带到他面前。很不幸,他对杜言言一见钟情,甚至甘于退居幕后替她打点铺路,直到把她护送到了《男色》主编的位置。如果不是为了更配得上今时今日的杜言言,他或许已经功成身退,也不至于在耽误了这么多年后才想起来为自己的事业打算。”
“……”盛诞难掩神情间的错愕,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果然,戚玄知道的要比她更多。
“我和隋尘认识也快五年了,一起出道,又几乎差不多时间一起签约。你觉得,他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有道理,很有道理。听他这么一说,她才发觉刚才自己拼命想要替隋尘隐瞒的行为有多蠢。
隋尘有多少朋友是交浅言深的,她不知道;又有多少朋友是无话不谈的,她也不知道;他的过去、他的生活、关于他的各种事,她全都不知道……唉,他们其实根本就是陌生人吧,即使那晚隋尘跟她说了那么多,那或许也只是因为有些话更容易对陌生人倾吐。
“所以,以后如果有什么憋屈的事别闷在心里,可以来找我发泄,随时欢迎。”他抬头敲了敲桌子,唤回她的神的同时,也没错过在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这种失落让戚玄觉得眼熟,也觉得心惊。
“真的可以?”盛诞有些不确定地追问。找戚玄发泄,算不算违反游戏规则?
“我像是会出卖朋友的人吗?”
盛诞想也没想就用力摇了摇头。
“隋尘也好,你也好,都是我的朋友,不该说的事就算憋死我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