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九公主……”
晴容·鸮眼见被余晞临认出,顿时炸毛。
她理解他蒙冤受屈、视太子兄妹的不管不顾为背叛、在绝望中不择手段的做法,尽管她不赞同;她也明白,她无意中承受了蛊、获得了情、承担了毒,事已至此,愤怒和怨恨于事无补。
可她有生气的权利。
从一妙龄少女、准太子妃,突然坠入深渊,试问谁能憋得住恼火?
无奈她除了气呼呼地瞪视余晞临,张开小小的喙,幼稚且呱噪地咯咯叫几声外,并无别的可行之法。
余晞临惊中带喜:“九公主,当日是我之过,幸好您吉人天相,暂无性命之忧。来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目下……在下有一要事相询,您擅长香道,平日可曾服食过什么香药?兴许和毒丸子的药性有冲撞或缓解。”
夏暄目视呆然的晴容·鸮,正愁猫头鹰舌头不似鹦鹉灵敏,蹙眉道:“这事,表哥不妨细问崔内人和桑柔姑娘。”
余晞临猛地警醒:“二位请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
夏暄与晴容·鸮面面相觑,均搞不明他一惊一乍所为何事。
对望片晌,晴容·鸮憋闷地把头转到背后。
夏暄仔细回想往昔,柔情潋滟满心,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用手指轻挠小鸮的脑门。
恰逢小七和小风铃在楼上捣腾半日,终究没找到飞禽伤寒药,怏怏下楼。
乍见原本一脸不屑的兄长莫名待“憨憨”如珠如宝,小七惊掉了下巴:“您怎么了?”
夏暄淡声道:“你俩先回,小鸮留我这儿陪陪你嫂子,等她醒来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