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毛孔仿若被无数毛细小针扎过,除了丝丝密密的疼,更有酥酥麻麻的痒。
她不光成了健壮男人,还做了一件异常愚蠢、羞耻之极又残暴无人道的混账事?
等等!那人是谁?依照她入眠后成太子周边的小动物,莫非是……他身边的某位护卫?甘棠?
究竟是哪一个甘棠呢?
会说话的那位,早已掩人耳目追截东宫卫;而从不开口的,虽说身量高大,倒像个……姑娘?
莫不是……太子本人吧?他、他有那般惊人?
不行,不能再想!
无论掐的是谁,她都得立即、马上、当场忘掉!忘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永不回忆!
晴容羞愤交加,火速以被蒙头,仿如置身大火炙烤的沸鼎,浑身冒着热气,有随时被煮干的错觉。
不想活了!
···
在迷醉与惶然之间徘徊一整夜,晴容出了一身大汗,醒后沐浴更衣,亲去隔壁营帐探望嘤嘤。
虽然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以嘤嘤之身陪伴太子,她直至今时方真正静下心有机会,好好欣赏这只小鹦鹉,只觉它腮边的两块橘色圆斑宛若害羞模样,实在可爱又迷人。
从太子的呵护来看,他是真心实意喜爱这个机灵又黏糊的小家伙。
每每想到他急巴巴赠鸟,又非要推脱“无暇照顾”,晴容心里禁不住翻涌如蜜浓稠的热流。
殿下总是爱端着,天知道他心底藏的是什么想法!
可惜,嘤嘤显然不太愿意搭理她,自顾虚张翅膀,低头用象牙色的喙梳理腋下的毛,不时抬头冲她嚷嚷:“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