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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她静静陪太子完成那幅“豹女争宠图”,遗憾画上女子的面容被青丝覆盖,只露小巧樱唇,无从辨别是何人。

应该……与她无关吧?

夏暄兴致勃勃,捧出两盒黑白玛瑙棋子,和她玩起“落子”游戏。

晴容不善博弈,只管将白子一颗颗排开,偶尔故意捣乱他的黑子,逗得他开怀大笑。

她歪着小脑袋端量,头一回发现,原来太子殿下也拥有如此灿烂爽朗的笑容。

如若能透过属于她本人的眼睛,去捕捉他纯粹的笑,必将更激动人心。

夜静更深,晴容以打哈欠的方式,提醒太子——宝宝困了,是时候就寝。

夏暄将她送回铜鸟架上,亲自捧回寝宫,沿途不忘逗引。

晴容唯恐言多必失,单调重复他所言。

虽非初次“侍寝”,亦知不外乎安静在房中呆上一夜,但瞥见他自行解下玉带、退去月白素缎直身,她终究耐不住羞怯,仓皇闭目,假意打盹儿。

···

大宣承袭古制,按照四时将田猎分为春蒐、夏苗、秋獮、冬狩,场和目的各有不同。

禁军早已提前驻进,以帷帐、幔城、网城建造御营,以便监国储君处理政务;又设连帐筑内外城和仅供皇族专属的看城,供宗亲和官员居住或观赏。

狩猎前夕,他们分作两翼,撒开三四十里范围,合拢后缩小包围圈,修筑重围,将大量野兽圈禁其中,以备狩猎之用。

是日清早,众人从行宫迁移至御营安顿。

巳时,夏暄改换戎装,陪同惠帝,乘舆至看城,先整顿布围队伍、视察军纪,再核清围内动物数量。

晴容虽喜骑射,但自从屡次入眠后成为动物、体验过艰辛痛苦,她不忍再滥杀无辜,是以如常穿着赤月国礼服,随夏皙等人候立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