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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以时日,他大概会成为既雷厉风行,又沉稳仁慈的君王吧?

···

是夜,菀柳至晚未归,鱼丽同样没音讯。

晴容廊下徘徊,忐忑不安之际,忽闻下人来报,东府女官登门,宣称奉太子之命,就搜行馆一事致歉。

她连忙请人入内,心下寻思——大晚上派人造访?是做做样子,抑或有要事相告?

来者是一位中年女史,姓崔,慈眉善目,沉静有度。她呈上太子手书,礼貌问安,临别时悄然给晴容塞了一张小纸条。

晴容不露声色藏于袖内,亲送对方离开,确认未引起任何人疑心,才返回卧房。

如她推测,夏暄所书纸条提到春蒐之行的安排,明言他本人需率朝臣同往,香料走私案中的识香辨香将由专人接应;信末谈及,两批丁沉煎丸均不含毒。

对应余晞临那句话,晴容越发糊涂——致她久病不愈的若非丁沉煎丸,又是什么原因?

临近戌时,鱼丽匆匆归来,借展示兵器为由,将晴容拉到后院,悄声禀报跟踪过程。

“长话短说,菀柳奉命前往乐云公主府,那公主存心为难,让她等了好半天。但返程时,她让同行丫头们到饭肆用膳,自己则孤身绕道去城东一家香铺,停留约莫一盏茶时分。”

晴容秀眉微蹙:“香铺?”

“那铺子已然打烊,必有古怪!”鱼丽压低嗓音,“且招待她的男子身负武艺,我没敢靠近,亲眼看她离开,施展轻功赶回。”

晴容亦觉有蹊跷:“如今除了你,我谁都不敢轻信,但若事事要你亲自出马调查,一则容易露出马脚,二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