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容负气甩脑袋,满心愤懑:果然又是太子的地盘!他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给我下咒了?成天围着他转做什么?
“长乐,去瞅瞅怎么回事。”夏暄沉嗓随风而至。
丹顶·晴容·鹤乍听他声音,心头发热,可她被河蚌夹得难受极了,见内侍走来,当即乖乖迎上,请对方帮忙。
“你这小馋嘴,倒是机灵得很。”
长乐笑着抓起一把细沙撒入壳内,待河蚌松开,再拿下掰开,取肉、清洗、喂食。
晴容扭过头,表示嫌弃。
再观别的丹顶鹤,姿态舒雅,漫步园中,她心生艳羡,抖抖羽毛上的水滴,试着整理一番。
只可惜一时间未能驾驭身躯和腿的平衡,怎么看都像在摇摆或抽搐。
自问还算凑合,她谨慎迈开修长腿脚,义无反顾地上岸蹓跶。
···
夕照金芒浸润名为“眇云”的竹亭,夏暄坐于其内,白色家常袍带深灰色滚边,显得神清气爽,俊雅无俦。
左右相伴的两人,一是低头赏画的清秀孩童,正是晴容曾见过的“小七”,七皇子夏旭;另外那人约莫二十一二岁,身穿讲究蓝色锦袍,腰束金带,眉目如画,轮廓清隽,颇为眼熟。
“哥,”小七反复翻看两张画,“右边这张送我,好不好?”
那蓝袍青年探头张望,忍俊不禁:“你们哥儿倆的癖好,真是越来越玄妙莫测了。”
晴容好奇心起,慢悠悠踱至三人身后,歪头偷瞄小七手中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