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林元对视着。

此刻，林元同样冷眼看着老人。

这一刻，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个以往他可以绝对信任的老人，现在是何等的陌生，何等的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老家伙你打算告诉我真相吗？」林元冷声质问道。

老人点了点头，「过来吧，你问什么，老夫就答什么，绝无半分隐瞒。」

「好。」林元点了点头。

二人对坐，一如以往在小筑之内时一样。

只是，以往，二人总是那般温馨；现在这一幕，却显得那般刺眼，那般让人心头压抑。

林元冷冽问道，「飞流临死所说，杀我母亲，是你和外公的命令。」

「是真的吗？」

老人回答道，「半真，半假。」

「半假？」林元冷笑道，「难道说飞流骗我吗？在我的大光明术控制在，他…」…

老人打断道，「他没有骗你，但不代表他所知道的就是答案。」

林元眯着眼，「我只想听真相。」

老人点了点头，道，「我会告诉你。」

老人顿了顿，微微呼出一口气，道，「即便你母亲忤逆，不孝，可她终归是你外公的女儿。」

「你外公，又怎愿意亲下杀令，将她击杀呢。」

「真正下击杀令的，是我。」

林元脸色冰冷，「你为何要杀我母亲？」

老人回答道，「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觉醒幽冥神纹。」

林元皱眉。

老人道，「罢了，与其你慢慢问，不如老夫将事情原原本本，全部告诉你吧。」

「这和你外公、外婆、母亲、父亲，都有关系。」

林元点了点头。

老人沉默了一下，陷入了几分回忆之中。

半晌，才娓娓道来，「大概在，五十年前吧，那时，你外婆还在。」

「你外婆，便是上上代幽灵，同时，她也是我的弟子。」

老人，到底是幽灵阁哪一代的幽灵，已经无从考究了。

只知道，他绝对活过相当漫长的岁月了，绝对不比大陆上的一些老怪物年轻。

老人微微一笑，「那时，你外婆不仅是幽灵阁的最强天骄，还是整个黑暗国度的最强天才。」

「但，有朝一日，你外公横空出世，将她击败，更得了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