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脆响,木盾手的匕被击飞,可是他的拳头却还是擂在了胸口。
‘噗’的一声,木盾吐出了一口鲜血,但是他的眼,却有着疑惑跟不解的情绪。
到底,是谁击飞的了他的匕首?
“你这大个子,不知道说你是傻好,还是实在好。算了,一起带走吧!”
木盾只看到帷帐动了动,随后肩膀一痛,人软绵绵的倒下了。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木盾只看到一道袅袅身影,从帷帐之步出,那不是——
宫内的一处密室里,安安稳稳的睡一觉的林梦雅,在龙天昱的陪同下,坐在椅子后面,看着面前五花大绑,嘴里头还塞着软木的两个家伙。
他们,是昨晚夜闯之人。
而让他们昏过去的东西,则是林梦雅特质的软骨散。
只要粘那么一点点,然后用金针刺破皮肤,瞬间会让人丧失全身的力气。
别说是反抗了,连咬舌自尽都费劲。
嫩红色的嘴角微微扬起,老师最近跟她可没闲着,鼓捣出不少的好东西来。
今儿,是检验的时刻了。
“主子,您说这两个人,会是一伙的么?”
昨晚,白苏跟宁秋调换了身份。
要说人家宁秋,还真是演技派的实力派。
一个肝肠寸断,演得林梦雅都以为自己真的要不行了。
床的‘尸体’由身形跟他差不多,但是因为王蛊的原因,伪装死尸带有天然优势的小玉友情出演。
为此,他们还一人封了一个大红包给小玉。
虽然小玉抗议来着,但全体都认为,除了他之外,哪个男人的身段也没有他的像林梦雅。
事实证明,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所以,他们顺顺利利的抓住了这两个货。
林梦雅挑起眉头,看了看眼前的两堆,摇了摇头。
“不好说。”
但试探的结果的确是要出来了,估摸着他们的药劲儿要过了,清狐捏开每个人的嘴巴,各喂进去一颗药丸。
没多久,两个人彻底的清醒,可唯一能活动的地方,是脑袋。
“呜呜呜呜——”
陌生黑影很淡定,但是木盾却瞪着牛眼,惊讶的看着完好无损的林梦雅。
后者却没搭理他,反倒是转过头,闭眼。
转眼间,木盾的周围站满了人。
“给我扁他!”
清狐一声令下,木盾成了全体脚下的沙包。
挺健壮个汉子,愣是给打得像是个肉球,过程堪称惨不忍睹,极其暴力。
等到众人发泄够了,那木盾也奄奄一息了。
林梦雅这才睁开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咱们,聊聊吧。”
鼻青脸肿的木盾,心里头想要骂娘。
这哪里是王宫,分明是地痞流氓大会战。
很快,木盾嘴里的软木被去除,那人也终于得以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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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林梦雅的心思却转了好多次。
“这月龙骨,只有你们晋国皇室的人才会拥有。而且外人,应该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更不知道,它其实可以证明你们每个人的身份。可如今,龙梦茹居然用她的月龙骨当信物,这说明——”
龙天昱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反应了过来。
“也许大王叔,在素大那一伙里!”
林梦雅满意的点了点头,而且,地位应该是不低。
“我们都只看到了背后的深意,却忘记了最表象的问题。龙梦茹之所以用月龙骨来当信物,无非是想要证明自己是大晋皇室的人。如果你那个人,真是你的大王叔的话,那么一切顺理成章了。我想,他既然选择跟龙梦茹合作,代表对晋国王室有所图。看来,你那位大王叔,基本可以确定是诈死的了。”
林梦雅的分析,也是龙天昱心所想。
本以为这次来只是来陪自己的妻儿,没想到,却又遇到了更多的问题。
静默了片刻后,龙天昱的神色坚毅。
“我绝不会让他们回去阻碍轻寒。”
他虽放弃了晋国国君之位,却并未放弃自己的责任。
守护他的国家,这是每一个晋国男儿的使命!
林梦雅轻柔的覆了他的手,这才是她欣赏的龙天昱。
“既如此,那我们依旧是并肩作战。不过我觉得,素大应该可以排除。”
看到龙天昱疑惑的目光后,林梦雅耸了耸肩说道。
“嗯,他长得太丑,不符合你们老龙家的遗传风格。”
龙天昱勾起嘴角,显然没想到他女人的判断依据这么简单粗暴。
而且,他还觉得好有道啊肿么办。
既然有了调查的方向,他们也有了动力。
到时候,新仇旧怨一起算才好。
“你让清狐把这东西原回去,不要打草惊蛇。这条线,我们留着还有用。”
清狐是个高手,这些事情不用林梦雅操心。
外面的一场流产大戏,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因她已经种下,端看会结出什么样的果来了。
入夜,人声鼎沸的偏院终于消停了下来。
来帮忙的宫人们被遣散了大半,其他人,也都疲惫不堪。
巫医们只留下了一两个当班的,其他的都暂时去宫外的宅院休息了。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屋子里的那位‘贺兰姑娘’,怕是要不行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有黑影,悄悄的靠近。
宫灯忽明忽暗,许是因为白天宫人们太过忙碌了吧,所以那些负责夜的宫人,也似乎忘记了这里。
夜色笼罩大地,也完全隐匿了黑色的影子。
黑影迅速的往安静了不少的偏院移动,他很谨慎,再三确定无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后,才拐进院子里。
脚步如风,瞬间黑影贴在了窗户下面。
隐藏在角落里,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
呜呜咽咽的低泣声传来,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其他的动静。
他又耐心了听了一会儿,知道里面传来哽咽的话语。
“看样子,小姐是不行了。咱们一起把她装殓了吧,但愿来生,小姐能”
后半段,还是被哭泣堵住了。
他扒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只看到帷帐之,有两个纤细的身影,在给床的女子换装。
她们的动作很轻柔,可床的女子却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