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也许,大长老专属的秘境里,可能,会有一些,让他们无比在乎的东西。
他们为了大长老的位置,已经汲汲营营了大半辈子。
所在乎的,也无非是权势二字而已。
假如,左丘羽真的当了大长老,他们大可以用自己的威望能力,来架空他这个大长老。
可如果,密境里面,是有能他们身败名裂,失去这一切的证据呢?
那身为外人的左丘羽,就是他们必须要除去的目标了!
想通了这一层,下面的事情,也就多顺理成章了。
怪不得,千玉明宁可失去心爱的弟子,也想要污蔑左丘羽。
这恐怕他们留的后手,目的,就是为了取笑左丘羽的参赛资格!
可惜,因为有她跟龙天昱的存在,所以,才会破灭了而已。
心机之深沉,怕是她之前,都低估了这群人。
若不是她胆子大,懂得变通,才找到了通道。
不然的话,怕是他们四个,也跟大长老和袁先生一样,成为那些人争权夺势下,无辜送命的亡魂了!
“梦雅,梦雅,我可以进来么?”
门外,忽然传来了左丘羽的声音。
林梦雅收回了思绪,转身,去开了门,请左丘羽进来。
对方一脸的忧愁,即便是他不说,林梦雅也明白,这家伙想要做什么事情。
幽幽的在心头叹了一口气,却是抬手,倒了一杯茶给他。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也跟你一样。但是,我们现在苦无证据,只有忍耐。”
被林梦雅一句话,就道破了心头的秘密,左丘羽也只是苦笑了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躲在大晋,不想来这里趟这趟浑水么?”
这个,左丘羽还真的没说过。
其实,羽表哥表面大大咧咧,跟个活宝一样,但其实,他的心里,也隐藏着不少的秘密。
不然的话,左丘辰也不会跟她一起,算计自己的亲弟弟。
这其中,定然是有不少的曲折。
林梦雅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双眼睛,温和的看向了左丘羽。
她自问,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还是可以的。
心事,想必也是在心里压抑得厉害了。
如今有了机会,也像是闸门一般,倾泻而出了。
左丘羽又喝了一口茶,才缓缓的开口讲述道:
“我从小身体不好,听说,是母后孕育之时,被人暗害。后来,是姑姑跟师父救了我。所以,我这辈子最感激的,就是他们两个人。”
原来,是母亲救了他的命。
怪不得,左家的这兄弟俩个,对自己总是百般的呵护。
这一切,都是源于她这个未曾谋面的母亲。
“后来,姑姑失踪了,父皇忙于朝政,母后身体虚弱,宫中争斗不断。我跟皇兄自顾不暇,若不是师父拼命护着我们俩个,怕是现在,我跟皇兄,早就不在这里了。我随师父一起学习医道,直到,十五岁那年。”
记忆,随着讲述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
直到现在,左丘羽还是对那一晚的情形,记忆深刻。
哪怕,是细枝末节,他也记得,无比的清晰。
{}无弹窗‘轰隆’一声,药王像在龙天昱跟林梦雅的大力推动下,轰然倒下。
不过,跟左丘羽一样,龙天昱跟林梦雅也愣在了当场。
这药王像,怎么那么轻?
而且,药王像根本就没有破碎。
三个人呆滞在当场,目光一致,傻傻的看向了倒在地上的药王像。
“呃”
林梦雅嘴角微微踌躇,本来,古朴的药王像十分有历史的厚重感。
可如今的情况,林梦雅特意看了看。才发现,药王像好像是中空的。而且外面,应该是套了一个金属层,里面,大概是某种木质坚硬的木材。
回过神来,却看到药王像的底座上,竟然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的洞口。
“快过来,我们好像是找到第三条通道了!”
林梦雅兴奋的说道,浓烟几乎要蔓延到他们几个人的口鼻之间了。
这个重大的发现,也让四个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龙天昱把林梦雅保护在身边,却是从玉安的手中,拿过了火折子,扔了下去。
火光把下面照亮,一人深的坑道,内壁虽然不太光滑,不过,容纳一个成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火折子燃烧得很旺盛,看来,里面是通气的。
一定是能通到外面的,跟林梦雅对视了一眼,龙天昱率先,跳了下去。
“小心些!”
林梦雅担忧的看着他纵身一跃,轻轻巧巧的落地。
捡起了玉安的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往坑道里面探去。
片刻后,龙天昱转回身来,冲着林梦雅,点了点头。
“里面很宽敞,也不气闷,都下来吧。”
得到了龙天昱的证实,林梦雅终于放下了心来。
浓烟滚滚中,却已经有了新的希望。
“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龙天昱伸出手,抱住了坐在上面的林梦雅的双腿。
稍微一用力,就安安全全的落地。
可左丘羽却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跟玉安,又调下了神龛。
“你们快点下来,这里太危险了,浓烟会致命的!”
林梦雅赶紧喊他们两个,可谁知道,玉安跟左丘羽,却费力的把神像,又扶了起来。
“你们俩个躲开,玉安你先下去,我得把神像最后扣起来。”
左丘羽的智商终于上线,也不主张跟外面的那些人喊打喊杀了。
林梦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扇小门不一定能扛得住火焰的灼烧。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大长老跟袁先生,很可能,也是这样困死的。
如今,这恶毒的手段使出来,他们更是轻车熟路了。
随着一声闷响,玉安也左丘羽也安全落地。
浓烟呛人的味道,也终于淡薄了许多。
林梦雅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来她的运气,还不算是太坏。
坑道曲折迂回,不过,龙天昱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黑暗中,倒是让她没有那么的担忧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丝丝微光,忽然从尽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