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曾经叮嘱过她,此术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易的显露人前。
这不,她才刚刚施展,那姓姜的,就盯上了她的银针。
不过,她刚刚也是有意为之。别人虽然没说,但是眼热是肯定的了。
既然她手中有这些人想要得到的东西,那就得好好的利用,为自己在宫内的日子,谋取一些福利了。
宫里的夜的确是十分的漫长,才刚擦黑,林梦雅就觉得好像是无事可做了一般。
比起在昱王府,总是操不完的心。王府内吃穿用度,三绝堂的大事小情。她的小院里总是有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每一个,都能给她带来与众不同的新鲜感来。
可宫里就不一样了,她无事可做。宫里又不成随处乱逛,留在身边的白苏又是个不善言谈的。
这长夜漫漫,她倒是有些无聊得紧了。
“这宫里真是无聊,不如,白苏,你陪我来下盘棋吧。”
把手中的医书丢在了一边,给皇上所有能用的药方,她在心里早就已经背了一个滚瓜乱熟。
但是见不到皇上,也不知道他的脉案如何,始终,她如同盲人摸象,不得要领。
白苏瞪了一双眼睛,却是看了看四周。
即便是要下棋的话,这哪里有棋盘呢?
“你瞧你,人啊,得知道苦中作乐才行。这样,我们出去捡一些小石头吧。”
白苏点了点头,主仆俩个一前一后的到了小院里。
要说,流心院的娱乐活动绝对能够在大晋排上前五名的。什么飞行棋斗地主,在林梦雅的悉心教导下,都已经成了的消遣的娱乐活动。
好久都没玩五子棋了,寻了不少的小石子,看来,够玩上很久了呢!
刚想从墙角起身回到小屋里去,就看到一张年轻的俊脸,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呢。
“怎么——”
刚想要惊呼,却想起偏房里还有那俩个眼线在。
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招了招手,提着裙摆带着那人如同小偷一般,回到了屋子里。
“你怎么来了?”
林梦雅惊喜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她白天的时候还纳闷,这家伙怎么没在太医院里。
邱羽笑得十分的畅快,反手从肩上,放下了一个青花布包袱。
“今天该是我在皇上的寝宫里当班的,所以,才能找到机会来看你。我可是听送饭的人说了,你今天在太医院里,一手控针之术,可是让那些人的老脸,都吓绿了。”
没想到这件事,就连邱羽都知道了。
林梦雅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一边跟白苏介绍面前的男子。
“白苏,这位是太医院的太医邱羽先生。在军营的时候,咱们也是见过面的。以后,少不了要打交道,你可要记住了。”
白苏点了点头,冷若冰霜的样子,倒是一如往昔。
{}无弹窗“苏先生真是言重了,只是在下卖弄了。不知道现在,我可有资格,看到陛下的脉案了?”
林梦雅再次请求,可苏桐这老家伙,还是没有痛快的答应她。
反而是愈加的面露难色,搓着手,看着她的眼神里,也多了那么几分尴尬。
“看,自然是能看的。只是今天天色已晚,若是王妃再不回宫的话,就会耽误时间了。”
林梦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光顾着吓唬珍珠了,倒是真的忘记了时辰。
而且,苏桐的拒绝,其实她已经心里有数。
皇上的脉案珍贵无比,说是国家机密也是不为过的。苏桐不让她看,其实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嘛,她还有的是办法。总有一天,能拿到皇上的脉案。
“说的也是,白苏咱们也该回去了。我的银针,众位可观赏完了?”
林梦雅招呼着人就要往回走,此时,一位脸上留着络腮胡子的太医。却捏着林梦雅的银针,看样子神情欢喜无比。
“王妃,在下精于银针刺穴之道的。不知道这银针,可否借给在下一观?”
这话倒是有些霸道了,她求取皇上的脉案不得,可这些人却看上了她的银针。
林梦雅摇了摇头,白苏已经上前取回了银针。擦拭好了以后,放入了她的银针包里。
“王妃何苦如此的守旧?医道就是给人来研习的不是么?难道,王妃打算一辈子,都独霸前人的精髓么?”
那络腮胡子,当下就跟林梦雅吹胡子瞪眼了起来。
不过,她却冷冷一笑,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看来,跟络腮胡子抱持着相同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呢。
“好,既然这位大人这么说,那就你把你压箱底的药方,都拿出来跟我们大家的分享吧!”
太医院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好个霸道的太医。这针法,就跟药方一样,乃是一家独传的。
一句话,让这些人的脸色,都有了些许的难看。
他们也才意识到,面前的女子,可不是能任由他们欺凌的无能之辈。
当下,就有许多人,偃旗息鼓,不再参与了。
“你——王妃这是强词夺理了。控针之术,并非是尊师所创。医道众多前辈,之所以著书立传,就是为了把这门技艺传承下去。这跟药方,可是完全不同的。”
络腮胡子还在狡辩,还真是强词夺理的一把好手。
林梦雅微微冷笑,却不准备跟他们讲理了。
“真是不巧,秘籍在拿回来的第二天,就被我老师给烧掉了。你要是想要研习,自己去找啊。你能找到就算你的,好不好?”
睁着眼睛说瞎话,林梦雅的功力,比一群大男人还要厉害。
一群大男人,对上一个小女人,还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络腮胡子再说下去,林梦雅可真是要炸毛了。
苏桐咧开醉干笑了几声后,却阻止了这俩个人的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