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清狐,你们俩个是隐藏在院子里的高手。除了咱们自己人,没人知道的,所以今晚,我想请你们俩个,彻夜的守护白芷,万万不可,让她出了什么事情,可以么?”
白苏跟清狐立刻点了点头,尤其是清狐,更是给她抛了一个极为风骚的媚眼。
振作起来的小丫头,可不是一般人。
只怕是那些人的如意算盘,又要被小丫头坑的,连颗算盘珠子都没有了。
“白芨不要对任何人露口风,不管谁来打探,好的坏的,你都搪塞过去。实在是躲不过去了,你就哭,明白了么?”
白芨立刻点了点头,跟在主子身边,别的没学会,演技倒是一顶一的好了。
上台唱戏,都不用化妆了。
“丫头,我们都有事情了,那你干嘛?”
清狐好奇的看向了林梦雅,这丫头,可从来不闲着。
随手拿起了一个定窑的茶碗,林梦雅扬眉浅笑,说道:
“我?我当然是,摔东西出气了。”
素手一扬,这价值不菲的茶碗,就在他们的面前,成了一文不值的碎片。
好家伙,看得清狐是一阵的肉痛。
不过嘛,他赚的银子,足以让小丫头摔个十年的,所以,才偶尔一次,没所谓的啦!
“该死的奴婢,居然敢背叛我!看我不活扒了你的皮!”
愤恨的语气,十足的恶毒。
只不过,若不是林梦雅还是一副笑嘻嘻的神情,谁也不会想到,这只是一场戏而已。
看到主子滑稽的表情,俩个丫头立刻破涕为笑。
“哎哎哎,主子,那个太贵了,换别的。”
小小声的提点着林梦雅,心领神会的俩个丫头,立刻明白了林梦雅的意思。
“好,那就摔个便宜的。”
回首拿起了一个精致的花瓶,用力的掷在了地上,好大的响动,甚至,把全院子里的人,都惊动了过来。
“嘴甜心狠的奴婢!本王妃待她不薄,她竟如此的对我!死个个把个奴婢有什么的,我明儿就去牙行再买几个回来!偏偏,是在我的院子里捉住的,这不是在打我的脸么?”
林梦雅十分熟练的放出了一连串的贵妇骂街,可眼睛,却四处寻找性价比最好的牺牲品。
终于她看到了梳妆台上的铜镜,计上心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先把贵重的首饰,塞到了俩个丫头的手上。
‘咣当’一声的巨响,外面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是谁!我是镇南侯林家的嫡出大小姐!她们什么脏水,都敢泼到我的身上么?赶明儿,我让爹爹参她们一本,叫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白芨捂着嘴笑,却还是配合的说道:
“主子,这事确实是不值,可明天,您又有什么法子呢?依奴婢看,不如就让白芷那丫头受死吧。咱们也能清静些,不是么?”
林梦雅的嘴角,无声的漾出了几分的笑容。
果然是她调教出来的丫头,就是聪明,上道。
看了看外面,心头掠过了一抹冷意。
{}无弹窗丫头们的哭声,让林梦雅瞬间回过了神来。
眼看着三个丫头哭成了泪人一般,林梦雅却皱起了眉头,眼中没有半分的畏惧。
“主子,都到这个时候,您就不要在因为我而为难了。是白芷我命薄,没缘分再跟在主子的身边伺候了。我白芷愿意一死以示清白,请你们,不要扯上我家小姐。”
白芷哭得如同泪人一般,谁能不怕死呢?
但是为了不拖累自己的小姐,她也只能用死,来洗刷污名了。
“傻丫头,人死如灯灭,即便是证明了你的清白,又能如何呢?母妃,此时全因这五十两而起,白芷虽然只是一个丫头,却终究是条人命,所以,我希望母妃能够思虑周全,不要轻易的冤枉了我的丫头。”
林梦雅的话,倒是说的十分的中肯。
德妃想了想,却是看向了身前的韵若。
只见一直垂头恭敬的丫头,却悄悄的抬起了头,冲着她微点了点。
大抵是觉得,无论如何,林梦雅也不能翻身了,德妃,竟然也同意了她的说法。
“好,既然王妃如此说,那本宫就给白芷一个辩白的机会。来人啊,把她先压入柴房,不许任何人靠近。梦雅,本宫就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你找不出证据来,倒是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了。”
德妃娘娘依旧高贵如昔,可是看向她的目光,却像是毒蛇一般的狠戾。
林梦雅眼看着白芷被带走,也躬了躬身,算是行了礼,谢了恩了。
“本宫也乏了,今儿就到这吧。净月,扶本宫回房。”
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在净月的扶持下,德妃起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一众人,都跟在她的后面,浩浩荡荡的,真是好不威风。
只是,原本跟她感情甚笃的白芍,却是选择沉默的,跟着的德妃的后面。
“主子!”
没有了别人的阻拦,白苏跟白芨,哭着跑到了林梦雅的身边。
“没事了,别哭了,回流心院再说。”
这里是雅轩,到处都是德妃娘娘的眼线,即便她是有满肚子的疑问,也得到了自己的地盘才行。
“王爷,您要跟我一起去么?”
从刚刚,龙天昱站在她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头,就有些暖暖的。
本来,她以为在她跟德妃之间,他一定会坚定的站在自己的母妃身边的。
却没想到,他护着的,却是自己。
摇了摇头,龙天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且,她们女孩儿家的知心话,想必,也不是能对他一个男子讲的。
“一切小心,有事,就叫白苏去勤武院找我。”
母妃今天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反常了,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些事情。
点了点头,俩个人除了雅轩后,各自回到了院子里。
一路无言,才刚回到流心院里,却发现原本好好的院子,如今,竟是一片狼藉了。
婆子们都在战战兢兢的整理着院子里的一切,好好的花草,都被人随意的践踏过了,桌椅板凳也是倒了一屋子。
除了她的屋子里尚且完好无损外,其他人的屋子里,多多少少的,都有些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