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阮瑶对那太子的恐惧与恨意未消,唯恐被别人看出端倪,也唯恐引起太子注意,只堪堪向前迈了半步,装作怯弱的样子道:“民女阮瑶,本一孤儿,幸得燕太妃垂怜,现居燕王府,侍奉太妃身侧!”
“哦~博绍,早便听说燕王叔从北地战场带回一孤女,那便是眼前这位阮瑶姑娘了?”太子侧首询问严博绍。
严博绍冷眼看着阮瑶一副头都不敢抬起来的样子,心中冷笑,并未说话。
太子吧也并未在意,接着道:“既在燕太妃身侧,那想必也承了燕太妃几分才情,姑娘不必拘束,遵着本意赋诗便好,也让在场的诸位赏鉴一番!”
阮瑶深吸一口气,依然低着头一副惶恐的模样:“太子殿下谬赞民女民女天资愚钝,并未承得太妃才情,故不会赋诗!”
“咦?你方才不还说要赋诗一首给大家取乐儿吗,怎的太子殿下在此,你是要欺君吗?”说这话的人还是方才开口的那姑娘,英国公府的二姑娘柳玉珠,仗着皇贵妃是自己亲姑母,有太子殿下与皇贵妃做倚仗,一向张扬跋扈。
即便阮瑶忍耐的再好,此刻也忍不住抬头瞪了柳玉珠一眼,便是这一瞬间抬头的功夫,太子眼前一亮,眸中兴味渐起。
而他这细微的表情,正好被身侧的严博绍捕捉到,打眼看了下不远处依然低眉顺眼,谨小慎微埋着头的阮瑶,严博绍心中暗道了句:祸水!
“殿下,臣作证,她斗字不识,亦不会赋诗!”严博绍此言一出,身边传来一阵哄笑。
在场的都是京中各权贵府第家的公子姑娘,从小锦衣玉食的娇养着,即便不用如同那寒门子弟一般在科举场上挣个才高八斗的名声,亦是自小便请了那德高望重的先生教养着,即便家中没甚地位的庶女,也是自五岁便开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