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见他突然这么严肃,心里不觉就有些紧张,“什么事?”
赵衍开了口,将裴焱从杨真处得知的关于崔氏之死和镇南王妃之死的情况一一道来。
谢临听到白天师和任二巫师合谋要害镇南王妃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喘着粗气道:“果然是他们,果然是他们杀了我母妃,我要杀了那白天师偿命。”
赵衍没有劝他,只是道:“此事我还没有告诉你父王,毕竟是多年前的事了,要查并不容易,即便我们知晓是白天师他们做的,但是没有证据一样很难给他定罪。”
“那怎么办?”谢临眼圈全红了,像一头亟待爆发的猛兽。
赵衍低声对他说了些话。
谢临听完后点点头,“好,就照您说的办。”
杨真已经在柴房被关了两个多月,期间只有裴焱来看过他,他已经从对太师府抱有一丝希望,到现在每日就是在柴房黯然度日。
年三十晚上裴焱给他端了一盘饺子来,他吃着那盘饺子,眼泪又掉了下来。
每逢佳节倍思亲,此刻,没有家人相伴,再好吃的饺子也没了滋味,他的喉咙哽咽了,开始思念起远方的亲人来。
年少的时候,他们几兄弟穷是穷,一个馒头都要分作几瓣吃,但是生活自在,虽然缺衣少穿,一条裤子几兄弟轮着穿,缝缝补补三年又三年了都舍不得扔,但是心里踏实。
每日晚上几兄弟一起躺在草席上,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未来的生活,老二说想当大官,让几兄弟再也不让人欺负,老三说想赚很多很多钱,每日里白面的馒头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他们一边说一边笑,虽然穷,但那滋味是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