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要说一句,杀害那五千精兵的,就是李将军率领的五万精兵,而我镇南王,从来都没有反过朝廷。”
镇南王指着下面被绑了双手的兵士又道:“你们,便是助李将军杀害靖王殿下那五千先锋军的刽子手。”
那四万精兵面面相觑,他们从李将军那儿听来的话不是这样的,他们去虎跳峡前收到的消息是,在虎跳峡的是镇南王麾下的反贼,而他们是奉了朝廷之名去围剿的。
纵然后来军中也有过不同的声音,有人说他们杀错人了,在虎跳峡的是靖王殿下的部队,但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所有人一同犯了罪的后果,便是没有人会再承认他们犯了罪,他们会将所有行为合理化、合法化,再不去想谁对谁错。
镇南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众人,前些日子,当无影和袁子骞潜进昆明城,告诉他靖王计划如此这般解决昆明城之困时,他一方面讶异于袁子骞的神技,另一方面也想过届时趁李将军的部下昏迷之际,一举将他们全歼的。
但是靖王给他带了话,当日在虎跳峡做出此等举动,相信很多兵士是不知情的,因此他们才手下留情,将众人绑了起来。
如今他看着下面那些兵士们或震惊或后悔的表情,他真是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我们如何相信您说的就是真的?李将军明明说在虎跳峡的是您手下的反贼。”有人高声喊道。
这句话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众人后怕起来,倘若镇南王没有谋逆,难道是他们无意中杀了那五千精兵?这还了得,若是回了京,兵部追究起来,他们每一个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大家小声议论起来,倘若都是死,不如不承认,跟镇南王拼了。
这时,镇南王身后走出一抹身影,他拄着拐,似乎每走一步都很费力,他身着一套月牙白长衫,立在城楼上,面容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