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叹了口气,起身到箱子里找了些药膏,来到胡嬷嬷面前,轻轻帮胡嬷嬷擦那肿起来的地方,胡嬷嬷没料到她这样的举动,“长公主殿下,怎么能让您……?”
楚月打断她的话,“嬷嬷,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我不能留一个让我担心的人在身边,数月来,先是有人对我和皇后娘娘投毒,投毒之人虽投了井,但背后之人到今日也没个说法,现下同我交好的皇后娘娘又入了冷宫,你难道看不出,有人一直想将我置于死地?我是失忆了,但是并不代表我就要任人宰割,倘若我身边之人都不能同心协力,又如何能应对别人的阴谋诡计?”
她这一番话,掏心置腹。
说完这些话,药膏也擦好了。
楚月收了药膏,“你先下去吧,好好想想究竟要向着哪边,再来同我回话。”
三日休沐后,大臣们便又开始上朝了。
这日下朝后,赵宁留了赵衍在太极殿说话。
“听侍卫说,初二那日王弟同长公主一道在白天师府上赏花,后来还去了北寺门小食街?”赵宁问道。
“回皇上的话,那日臣弟去白天师府上,恰好遇见了长公主,席间说起过年时北寺门小食街十分热闹,臣弟这才得知长公主还从未去过北寺门,饭后便一道去走了走。”赵衍答道,语气平和。
赵宁深深看了他几眼,自嘲道:“也是,朕太忙了,都还没来得及带她四处去看看,她来京城不久,自然对什么都是好奇的。”
“臣弟也是这么寻思的。”
赵宁又道:“听说王弟去昆明的路上遇袭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大抵是些山匪路霸,与我们一番交手后便逃了,皇上无需担心。”
“如此便好,王弟务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