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赶紧安慰道:“咱不指望别人,娘一会给你们做好吃的……”

平儿气的在原地跺了跺脚,扭头回去了。

平儿刚走,孙氏就拿着那包药材进了角落里的偏房。

小房间逼仄的只放得下一张床,房内没有炭火,寒意逼人。

孙氏“吱呀”一声推开门,随即床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大丫啊。”孙氏一边走近,一边放低了声音:“你可好些了?”

“娘。”躺在床上的大丫,面色苍白,声音有气无力。刚说了一个字又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你说你成日里就说裴家对你有多好。”孙氏坐在大丫床边,撇了撇嘴埋怨道:“你可知今日裴家那丫头上门干了什么,好端端的节礼赏钱,全给她买了药。”

她又接着抱怨道:“劳什子药,要花那么多钱哦。还不知道要昧下多少。”

大丫虚弱的偏头看向孙氏,断断续续说:“娘……平儿……也是担心我……”

“担心个什么哦,要真担心还等到发赏钱的时候才买了药送来。”孙氏说着一拍大腿,“你分明是在铺子里累着了才得的病,没道理还要花钱买药,我该找他们才是。”

“娘……”大丫一急,连咳好几声,一只手拽住她娘的衣角,“你别这样,等我病好了,还要回铺子去的,到时候就又有工钱了。”

“也是。”孙氏还未起身就又坐下了,念及大丫这些时日上交的钱,心下思量,也不能闹的太难看。

她想了想,凑近大丫压低声音问道:“裴家那铺子是不是賺钱的很?”

大丫:“我也不清楚。”

“你就别瞒我了,我前日去那锦绣阁了,还瞧见了平儿那丫头。”孙氏眼里放着光,一边用手比划着,“那铺子里的人哦,多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