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火,据吴婶描述,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谢不允什么腌臜事情没见过,略一思考,就明白事情并非王妈所言那么简单。
看来这镇远侯府,也不如明面上那般端正肃清。
席间推杯换盏,暂且不论。
酒足饭饱之后,裴寄同苏晚送谢不允出门。
刚至院门口,谢不允顿足开口:“今日来还有一事想告知你们。我准备去一趟西南,你这些时日就无需去我那里了。”
裴寄眼底掠过一抹惊诧。西南,乃是成王的封地。
反倒是苏晚轻声开口问道:“不知先生何时回来。”
谢不允摆了摆手,叹道:“少则数月,多则半年,归期不定。”说着他又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裴寄:“这是院子的钥匙,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记得好生准备来年春圍,我可是已经夸下海口了。”
裴寄没想到他居然会把钥匙留下,迟疑片刻方接过,沉声道:“学生定然不负先生所托。”
“好,那我就先走了。”
“先生慢走。”
谢不允席间多饮了些酒,面色微显红润,脚步却不虚浮。
苏晚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心的问道:“阿寄,西南可是成王封地?谢先生此去……”
裴寄眸色渐深,“确实是成王封地,先生既决定要去,我们候着便是。”
……
谢不允走后,裴寄便无需再去谢府,每日大多时间待在书房。
苏晚三人只以为他在专心准备秋闱,并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