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点了点头,接过热茶,啜饮一口,叹了一声“若是当年……”便不再开口。

当年她曾不止一次听公主苦恼,驸马为何总是不愿同她亲近。驸马在旁人面前待公主总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惹得旁人以为他是被逼着尚了公主,就连公主也曾这样怀疑过。

她的公主,也曾想和自己心爱的人这般坦坦荡荡的十指紧扣。

——

裴寄将两壶酒放入车内后,又扶着苏晚上了马车。

外面的车夫扬声道:“我先送裴公子回平安坊。”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苏晚似是清醒了片刻,她打量了一圈,软软问道:“阿寄,这是哪啊?”

裴寄闻言,偏头看她:“我们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苏晚低低呢喃了一句,也不再说话,只垂头把玩自己的手指。

似是清醒,却仍是迷糊。

裴寄垂眸定定看了她许久,蓦然开口:“晚晚,你为何要嫁给我?”

苏晚抬头,满目懵懂,正撞入裴寄意味不明的眸中。

“为了赌一赌啊。”

女子轻轻的嘟囔声在车厢里却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