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可没教他什么。至于收他为徒,我每日饮饮酒听听戏,闲暇时有人陪我下下棋,还有人专门送点心孝敬,何乐而不为呢?”
赵元瑜接过奉吉端上来的热茶,饮了一口,他心知以谢不允的性子恐怕所言非虚,遂低声问:“哦?那依你所言,这裴寄若非真是这般天赋异禀?”
“他很像一个人。”
“谁?”
“顾慎。”
赵元瑜没想到谢不允对裴寄的评价竟到了这地步。
想当初白鹤书院谢氏长子才华横溢,年少气盛,少有人能入他眼。而让他低过头的,其一是昭阳长公主,其二就是人们口中那出身寒门惊才绝艳的状元郎。
然而,赵元瑜素来是看不惯顾慎的,世人皆惋惜他尚公主误了仕途,就连长公主也一直对他心怀愧疚。
可在赵元瑜眼里,尚公主,是天大的福分,顾慎不该露出一丝嫌弃,伤了他阿姐的心。
思及此,赵元瑜又想到苏家大小姐为他同苏侍郎断绝关系之事,此前对裴寄积攒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他低哼一声:“可惜不过是个被镇远侯府赶出去的落魄公子哥,那朕就等着他凭自己的本事走到朕面前的那一天。”
谢不允未再辩驳。
他眸光一扫,看到桌上放着的那盘玩豌豆黄,心底感叹:丫头这盘点心可真是送的划算,不论好坏,裴寄总归是在圣上这里留下了印象。到时,镇远侯府想在科举名额上动手脚则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