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故人离世后,谢不允许久未与人如此畅谈过。

而裴寄亦然,哪怕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他还是能隐隐窥见探花郎当年的风采,怪不得老侯爷对他赞不绝口。也不知那仍压他一筹的状元郎该是何等风采。

“今年秋闱,你可要下场?”谢不允将话头转到了科举上。

裴寄点头,“晚辈想试上一试。”

他去年过了院试,原本按照书院的安排,这次的秋闱他并不会下场,而是再苦读一番,等三年后的乡试。

前一世确是这样,但是这次他打算提前下场。

有些麻烦,早些杜绝更好。

谢不允清楚的看见了裴寄眼中毫不掩饰的野心,竟有些似曾相识。

他点了点头,道:“好,你若是想回白鹤书院,我就修书一封。”

“晚辈此次上门,并非是为了重返书院。而是为了拜先生为师。”裴寄语气里竟带上了难得的诚恳。

谢不允愣了一霎,戏谑道:“老头子只会喝酒看戏,可没那教人的本事。”

裴寄前世虽位高权重,但是走到那个位置上仍是走了不少弯路。

他清楚的记得前世谢不允过世的消息传出后,今上悲痛欲绝的样子。

能让老侯爷和皇上念念不忘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这师,定是要拜的。

等二人回到正厅,苏晚见到的就是吹胡子瞪眼的谢不允和脸色如常的裴寄。

她向裴寄投去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