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思思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她决定把这个难题抛给孩子的后爸。
拨出电话后,出乎意料地只响了一声对面就接通了,吝泽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带着丝被吵醒后的倦意,略略沙哑:“喂?”
“这位后爸。”池思思把听筒递到ferrari眼皮子跟前,“对于马上要被割掉蛋蛋的您儿子——有什么鼓励的话要说吗?”
“……加油。”
“好的。加油——”池思思收回手,揉了一把缅因毛茸茸的下巴,她想叫它的名字,憋了半天,最后只蹦出四个字:“跑车哥哥。”
吝泽:“……”
正说着,准备好下一场手术器材的医生走过来,看见他们这群好端端的非把自己弄得贼眉鼠眼的小姑娘,顺手拎过小助手的衣领,口罩外面露出的一双眉眼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走了,别总弄这些没用的,徒增动物术前压力。”
说完,看一眼举着手机的池思思:“别什么都信。”
别什么都信。
都信。
信。
…………
池思思脑内无限循环播放这句略带鄙夷的话,她觉得自己今天好像遭受了很多鄙视。
突然想起还没挂断的电话,她脸上一热,紧接着便听到另一端传来低低的笑声。
轻轻的,原本就略略沙哑的嗓音,穿越一层薄薄的电流,越发像一片羽毛,不紧不慢地挠着人心尖。
“你玩吧,我开会了。”
池思思像大脑宕机一样应了一声挂断电话,收起手机后,蓦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