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时有些乱,那时候的事犹如梦境,虽还残留着隐隐约约的记忆,却始终朦朦胧胧地隔着一层,让她辨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唯一记得的,是那个印在唇上微微发烫的吻。
“你后悔了?”秦诺不想让他太过自责,腾出一只手去挠他的下巴:“我才没有不懂,是你不懂。”
言霆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置于唇边轻轻吻着:“你懂什么,嗯?你懂什么?”
他抱着人挠她的痒,秦诺闷着笑不肯出声,只能轻轻踢着腿求饶。
言霆安抚着拍着她的肩背,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秦诺并没出声抗拒,她知道言霆心中所想,心头所念。
不管是当日刻意地远离她,还是后来情难自禁地拥抱她,都是为了爱。
他爱自己,在尚能控制的时候,想给她一个更加轻松闲适的人生,他会永远成为她无言的靠山,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看她逍遥山水,永无愁绪。这些念想,秦诺昔年或许不懂,或许不甘,可今时今日,她已很是明白他的心情。
放手二字对他而言更加痛苦,在他甫一察觉到她的感情和他自己的心意时,他便有意控制,着意远离。
只是情爱之事,一旦起心,便无法终止。
即便在那段他决定放手,让她远离王府纷扰争端的日子里,他也都在时时看着她。如今回想,就仿佛在尝一枚果子,初尝时有些酸涩,细一品味,却透着久久不散的甜。
“你是什么时候改了主意的?”秦诺靠在他怀中,悠悠闲闲地和他说话:“是……是信阳陷落之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