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翘待人接物很温和，她很漂亮，却不是带着攻击性的漂亮，而是男生喜欢，女生也不排斥的漂亮。

干净、灵气。

别人都当她好相处，脾气也很好，迟南夏一度也这么以为。

直到他目睹男生给她表白。

男生抿着嘴唇，吞吞吐吐：“姜翘同学……我很喜欢你……”

剩下的迟南夏没有认真听，因为他看见，女孩儿干净的侧脸，她微笑着，很温和。

却直接了断地拒绝了男生。

迟南夏才知道她好脾气表面下的骄傲。

她不喜欢的人，不会主动去找，觉得浪费时间。

外表乖巧和善，看着对谁都好。

但是迟南夏和她相处久了，能感受到，她深处的冷漠。

姜海和高兰培养了，一个将社交距离划分得明确，却依然招人喜欢的小女孩儿。

迟南夏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他在姜翘社交距离内。

可是。

姜翘却在他面前，毫不客气地转身就走。

手收紧，攥着校服的指骨发白。

他莫名想起，姜翘笑着，抬脸，问他，当不当扛旗手的样子。

红色大门前，人声鼎沸，法国梧桐飘下一枚落叶，落叶下的女孩儿笑得真切，眼睛里藏着星星流火。

简直像一场镜花水月。

迟南夏缓缓呼吸，吐出。

世界一片寂静。

他慢慢想，就这样吧。

把所有的情绪塞在心底。

他的心有一口大缸，里面有淤积的泥水、腐臭的青蛙、漂泊的烂草……但，还好。

还有空位。

还容得下他一点点的不高兴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