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夏不太想管,预不预习都没不要紧。但赵辞鬼哭狼嚎的很烦人。
“我没写啊,谁写了,给我抄抄……对了,姜翘是不是给你写了,一班的英语课先上的……”
迟南夏顿了顿,拿了放在桌上的书,翻了翻。
预习了。
是姜翘的字,遇到“y”总习惯往下出个头,留下一个长长的尾巴。
正好敲了铃,英语老师进了门,把书往讲台一放,也不挨个检查,直接说:“没预习的站起来。”
赵辞苦哈哈地站起来。
老师的声音仿佛一瞬间退去,层层叠叠的记忆涌入脑海。姜翘自小就是个认真性子,小学布置的练字作业,别人都是胡乱应付一下,只有姜翘对着字帖,在田字格里一笔一划,她下笔重,总在第二页留下字的轮廓。
迟南夏能想到姜翘捏着笔,柔软的发丝在空中飘荡着,睫毛微垂,精巧的鼻翼轻轻地呼吸着,咬着唇,一点一点地写她最为头疼的英语作业的样子。
他回神,讲台的老师脸色铁青:“一、二、三、四……这么多人!都是我布置的作业,怎么你们班这么多人没有做?一班还只有一个!我都罚了她抄五遍课文,我看你们抄十遍都不够吧。”
五遍课文……
那个没有预习的人,是姜翘吗?
毕竟,他的书完全是空白的。
—
迟南夏抽开笔帽,罗琪在上面讲,他随意记了几个知识点。
只是她讲得有些快,他记了前面,也没后面的。
干脆收了笔,手撑着发起呆。正好塞在桌洞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姜翘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