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童月笑了一下,贺渡星便也跟着笑。接着,两个人眼里都只剩下对方,唇边提起愉悦的弧度。
“对了,”贺渡星从衣服里拿出什么,“我买了这个,趁热吃。”
他拿暖和的袋子碰了碰童月的脸,糖炒栗子的焦糖味悄悄逃出来。
从贺渡星那边到她家,中途会经过一条街道,里面有些小吃食,一到晚上便会很热闹。
她能想象到,贺渡星开车路过尚未热闹的小巷。看见巷口有人在卖糖炒栗子,热气腾起白雾。他瞥过那缕白烟,以及炉前的顾客,然后倒车停下,买完返身,急匆匆赶来。
童月再次弯了嘴角。
沙发上,贺渡星与童月对立而坐。童月手里拿着一管软膏,指尖沾药,轻轻涂抹在伤口处。
冬天好的慢,又怕留疤,童月本来想让贺渡星把药带回家自己涂。结果第一天,贺渡星说手痛,第二天说头痛,总之就是哪都痛,不能自己动手。
找的借口烂透了,就差直接说“你给我搽”。童月无奈,只好接下搽药这个活。
药管盖上盖子,童月去洗干净手,准备吃糖炒栗子。贺渡星大剌剌地敞着腿,就是伸不直,有点憋屈的样子。童月看了下沙发到茶几的距离,挺远的,当然是对她来说。
栗子壳开了口,即使她不留长指甲,剥起来也毫不费力。
栗子肉碰到舌尖,热气夹着香味袭击味蕾。唇齿一合,软糯香甜,口感绵软厚实,最后留下甜回味,让人忍不住再来一颗,一颗又一颗。
童月又剥开一个,看向贺渡星,“你怎么不吃?”
贺渡星也没玩手机,只看着她,“不喜欢吃。”
童月刚好剥完,金黄的栗子躺在手心,问:“好吃的,尝一下?”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贺渡星没有选择用手拿,而是低头含起。他的唇碰到手心,像鹅毛般拂过,留下一阵酥酥麻麻。
童月飞快地收回手,手心灼热。她没有握拢,而是抱起电脑,装模做样地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