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渡星一口回绝:“不要。”
“你这伤?”
“没事,”贺渡星嘟嘟嚷嚷的,眼神哀怨,“疼死我算了,反正又不会有人心疼。”
他原本不会将这种话说出口,可是被牵住的衣角给了他底气。
他忍不住得寸进尺。
童月自动忽略他后面那句话,心知他肯定不会按她说的做,只好说,“那等我半个小时,再回去。”
她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缩,眼睫颤动。兴许有些话,是该说说了。
把赵水琴跟黄茹秋送到酒店,替她们卸完妆,将近凌晨一点了。回去的时候,是童月开的车。
一路上,车里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贺渡星实在看不懂童月的做法,难道童月喜欢的不是他?怎么还不说几句好话哄他?
他胡思乱想,一会儿凝重蹙眉,一会儿又摇头。最后,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童月。不管,是童月拉住他的,就算死皮赖脸也要讨个名分。
总算到了,童月心里呼了一口气。她解开安全带,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去我家吧,我给你处理伤口。”
夜黑风高,邀请他去家里?贺渡星情绪转换得跟陀螺一样快,耳根微红,“有点晚,不太好。”
童月不容置喙道:“去不去?”
贺渡星低头,声音听着还有些委屈,“去。”
从地下车库到家里,童月也没跟他说一句话。难受已经超过了羞涩,浑身都疼。
童月找来医药箱,棉签沾着酒精,给伤口消毒。
童月的脸近在咫尺,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贺渡星脸也红了,不敢直视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