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童月眼睛都睁不开,头疼欲裂,鼻子呼吸不畅,翁声道:“我现在……”
贺渡星越听越不对劲,童月说话有气无力的,声音微弱极了,使得心慌慌的。他直接打断正在讲话的童月,“你在哪?”
童月大脑彷佛停滞思考了,她昏昏沉沉的,报了个地名。
“等着。”贺渡星摞下掷地有声的两个字。他从家里叫了个司机,开了辆又大又宽敞的车。
童月甚至连挂断电话的力奇都没,就这样躺了好一会儿。她吃力地抬起手,手掌探上额头,有点发烧,不过应该没有很高的温度。
她睡在床的一角,只占据了很小一部分。她睡的那一块,头部的床单都打湿了。
童月昨晚只瞥了一下旅店名字,方才头脑浑浊得不行,地名是随口而出,不知道对不对。她知道自己状态很不对劲,需要去医院。但她没想到,第一个找到她的人竟然认识不久的贺渡星。
谢瑜照呢,为什么不找她?他在干什么?会跟容芙在一起吗?心脏不听话地发疼,阵阵剧痛。
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叩在耳边,童月转个头都费劲。贺渡星倏地瞳孔放大,眼睛悄然无声地红了。他一把抱起童月,急匆匆地往楼下走。
“张叔,去最近的医院。”他边走边吩咐。他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童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童月脸色潮红得不正常,双眼肿成了核桃,素净柔美的脸庞摈弃了全部的光彩,好如死掉的野草,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