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化了略显妖媚的眼线，唇涂上了鲜艳的红色，衬得她好像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特别可悲，特别可笑。

第22章

在这一刻，童月就连呼吸都觉得痛。心脏彷佛被一只手捏住了，反复用力碾压，一刻不停。五脏六腑都扯着痛，她挺直的背渐渐弓下去，好像难以站直。

地铁到站，童月合在人群里出去。她没有回头，一刻不留地往前走。

那道纤细的背影很快便淹没在人海里。车厢内，谢瑜照如梦初醒般退开，离容芙远了许多。他的目光向外张望，随后地铁再度开走。他疲倦地捏了捏鼻梁，童月明天才能回来，出现幻觉了吧。

童月手心发凉，一只手拖着行李箱，行尸走肉般游走在陌生的地方。

大脑空空的，只知道往前走。她觉得自己很厉害，竟然还没流眼泪。不记得走了多久，只知道脚酸痛得差点抬不起来。她往后一看，发现脚后跟被磨出了血。

哦，今天穿的这双鞋磨脚，谢瑜照送的。

她走不动了，便寻了张石凳坐下。她脱下鞋，深深的伤口血肉模糊，看着有些可怖。她仰天淡然一笑，眼角沁着生理性盐水，之后直直地目视前方。

这个城市的夜景美轮美奂，高楼大厦间遍布了璀璨灯光，气势磅礴美不胜收。从这里仍旧能看到谢瑜照工作的那幢写字楼，拔地而起，傲视四方。就好像谢瑜照这个人，如此显眼，如此优秀。

摩托车呼啸而过，轰隆隆的声音刺耳极了。一辆接着一辆，像是搞了个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