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向希还能理解,尽管都是小孩子脾气,但即使是中秋节之前被他抓来出主意的时候,她都是不确定的,真的要做这种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吗?
言瑾玩味看她,说:“怎么,你怕连累到自己吗?”
孟芊芊摇头,“我只是节目的嘉宾,自然有开脱的办法,就算被举报了,说自己不知情就是了。”
言瑾目光变得警惕又冷厉:“那你为什么……?”
“谁知道呢,”孟芊芊耸耸肩膀,无辜说道:“我只是看到你在犹豫罢了。”
这回言瑾没再反驳,的确是她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犹豫,也不会待在这里喝闷酒了。
他想通了孟芊芊的话,表情也随之松懈下来,不知怎的,反倒是也环视了一下四周,语速极缓地说道:“这个地方,是我高中打工的地方,也是我第一次打架的地方……”
可能不是第一次了,但那次他记得最清楚。
当时早恋,还很单纯地想要赚钱给当时的初恋女友买新手机。结果,她却跟她的有钱追求者一起来到这里,后者指着鼻子骂他是没爹的野种,而他掀了对方的桌子。
后来也越来越发现,女人就是这么回事。但是当时最难忘的,还是那口咽不下的气。甚至一天也不曾忘记。
怎么会忘记呢?从小到大被人戳着后背笑野种,被人笑没爹的日子,是言泽坐着私人飞机跟老头满世界开会,与人谈笑风生的时间吧。他不过是个野种罢了,后来被言家认回,再怎么往来于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的场合,这一点也不曾改变。
言氏怎样,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