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沉月瞪大眼,“你们这么保守的吗?”

她本来以为,大年夜连家里都不住了,一定是要天雷勾动地火,天崩地裂一番。

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的是纯纯的恋爱。

她终于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女孩儿雪润的脸颊,“那这个你留着吧,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她不等关星禾拒绝,连忙溜出了房间。

屋里恢复了沉静,可关星禾脸颊上的热度还未退却,心跳快得她心慌意乱,恨不得出去把脸蛋埋在雪里。

她莫名地想到刚刚进屋时看到的那一幕,林沉月几乎坐在卫恕的腿上,两边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空气都泛着旖旎难言的潮热。

哥哥,好像就从来没有那样激烈的情绪,他总是冷冷淡淡,牵手是他们最频繁的亲密举动。

就连她让他亲自己一下,他都只是低下头,轻轻地触一触她的额头。

他都不想亲亲自己吗?

她看了看手心里的东西,蜷了蜷手指,将它放进装护肤品的小袋子里。

明天一并还给她好了。

哥哥那样冷淡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用得上这个。

窗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来,树叶被压上了雪,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门突然被敲了两下,关星禾以为是林沉月,问也没问就打开了门。

热气氤氲,少年捧着一盆热水,锐利的眉眼都好像温和了下来。

关星禾脊背猛地绷紧,“哥哥,你还没睡啊?”

“嗯,你睡前洗个脚,可以睡得比较好。”

他只要一想到她在雪地里冻得通红的脚趾,心中就层层叠叠地漫上细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