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闭塞贫穷,许多人重男轻女,觉得女孩子不必读书,只要以后嫁个好一些的人家就好。
父亲贺知总是用自己的工资资助那些女孩,反复告诉她们:“婚姻并不是你们改变命运的方式,读书才是。”
他小时候不懂,可如今却突然明白了。
原来纵使是关家这样的富贵人家,也会有这样相似的想法。
雪夜静静的,他声音清冷果决。
“我常常听人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的价值不该依附于其他人。”
他瞳孔漆黑,声音沉沉:“我认为,你应该做你自己的想做的。”
她像颗熠熠生辉的星星,应该呆在属于自己的辽阔天空。
寂静的雪夜里,月光透进屋子。
女孩儿的眼一点点亮起来。
她晶亮的眼儿望着他,语气却执拗:“可你不觉得只有一个名额,希望那么渺茫,我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是浪费时间吗?。”
她像个急于得到认可的孩子,一字一句把刚刚别人反驳她的话都说一遍。
可贺灼就那样垂眼,褪去平日里的锐利冷硬,他像是一个包容又温和的兄长。
他低声说:“学习上我可以帮你。”
窗外的雪轻柔地飘着。
他一双眼漆黑如墨,锐利而坚定。
“而且,就算只有一个名额。”
“那为什么,不能是你?”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关星禾怔楞着望着他,少年眼眸深邃坚毅,透出隐隐的火光,明亮又灼热。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一般,一下一下,剧烈又疯狂地跳动起来。
在这个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