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阵,晏行墨将她拉至隔间的书房,松开手后,便在案桌前落座,然后问她:“可会研磨?”
“会的。”
明知意在他的示意下走到他身旁,轻挽起衣袖,拿起墨锭放在名贵的砚石上磨了起来。
房内安静无声,只听见墨锭发出的磨墨声音。见明知意磨好了墨,晏行墨起身将她按在了椅子上,站在身后问她:“会写字吗?”
明知意顿了顿,小声回:“只会一二。”
这倒也是,庄子上本就没有私塾,识字的也少,还是陈嬷嬷托了人从隔壁村请来了个会些笔墨的先生来教,只是老先生学识有限,最后明知意也只写会些简单的词句。
如若让她吟诗作对倒是有些为难了。更不用提,要和京城贵女们自幼学的才情相提并论了。
晏行墨大致也猜得到。要说前世的云卿,在专门培养瘦马的青楼之地呆过比较长的时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被培养得样样精通,哪怕是放在当时才女聚集的京城,也是能排得上名号的。
“写你的名字,孤看一下。”
让她写字,明知意知道自己的水平,着实有些羞涩,但也乖乖一笔一画写了下来。笔迹不算灵动飘逸,倒也有几分清秀。
晏行墨一看,还算可以。只是还需要多练习,不过来得及,他愿意慢慢教。
见太子不说话,明知意猜想是不是写得过于丑陋,让太子嫌弃了,有些不好意思解释:“知意写得不好,让殿下见笑了。”
“无碍。孤有的是时间慢慢教你。”说罢,原本只是站在明知意身后的太子往前靠了过来,伸出右手抓起她拿着狼毫笔的手,从远处看就像把她圈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