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影发现了?”
“不是我,是阿袖。华世叔怎么了?”
“有些事想问问他。三影和华大人是旧识?”
“他是我爹的朋友,行医云游认识的,一见如故,我十二岁之前,他每年初七都会来千金谷小聚,后来就突然断了音讯,直到两年前在东山偶遇。”
“华大人这些年的变化很大,三影是怎么认出来的?”
“容貌和名字都可以变,但行医的手法难变。”
“华大人已经不行医了吧。”
孙思将最后一个药包装进了药箱,“嗯,可惜。但他帮我扎了药包。医者入门,从扎药包开始,年少时养成的习惯很难改掉,华世叔是很诗意的一个人,给药包打的结与众不同的华丽。”
“他有告诉你他为什么不行医了么?”
孙思摇了摇头。
“你没问过?”
“没有。”
“为什么?你就不想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么?”
孙思看了看他,神色微有变化,“‘想知道’就该问么?他生来就是个医者,妙手回春,以此为乐,如今断了号脉的三根手指,哑了问诊的一副嗓子,明知是他不愿提起的伤心事,难道单单因为我想知道,就该去揭他的伤疤么?”
肖衍默了默,声音低沉,“他沦落至此的真相不重要么?害他吃苦遭罪的人不该死么?看着他的伤疤,你真的可以毫不在乎地谈笑风生么?”
“如果他信任我,觉得我能帮上忙,不需要我问,他自会说,既然不告诉我,也就没有问的必要。过去的事情我改变不了,现在陪他谈笑风生也没什么不好吧。”
“三影通透冷静让人佩服。”肖衍慢慢站了起来,捋了捋衣服,“但我做不到。打扰,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