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成一片的郎爷们,老太太想起当初云开继位时这些人墙头草的行径,冷笑道:“我儿子在前面跟日本人拼命,本该是同仇敌忾、团结一心的时候,你们却为难他的媳妇,是不想活了么?”
早上说月明要发号施令必须拉上瑟曼丽那位郎爷一脸沉痛道:“老太太明鉴,我们是为您鸣不平。老爷不在,这府里当然以您为尊。月明太太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您商量一下,太专横了。”
这挑拨离间的话老太太听了眼皮也不抬:“整个允相的主宰是你们召片领老爷,他之下就是印太。上至允相三城两寨下至九勐十八圈,有什么事是她不能管、不能说的?再者,她对付普江是为了给老太爷和大爷报仇,那是她的一片是孝心,我反对插嘴那就是我不懂事了。”
骂走那些郎爷,老太太便让桐林去大门口候着,月明要是回来了直接过来她的院子。
晚饭都用过了还不见月明,她等得有些着急,正准备让另外的婢女去看看,桐林领着月明进来了。
看着月明满脸疲惫,她忍了那些前应后果的问话,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得跟老二一样主意那么大?这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就能决定的事么?”
月明笑了笑道:“长虺成蛇,不趁这时打断普江的腰骨,他不知道还要兴什么风,作什么浪。母亲先别忙着骂我,还是先收拾收拾要紧的东西,明早我就送你们去缅宁。”
老太太看着她:“我要是不走呢?”
“您必须得走,我不能拿您冒险,云开会怪我的。”
老太太苦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云开才会怪我。”
“孟定这条防线算是垮了,普江若是再夺了允相,那离日本人大军压境不远了。我得守住允相,不能让云开腹背受敌。”月明顿了顿道:“无论如何,我得保正您和两个孩子的安全。只要有您在,这个家就不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