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霜惊道:“相爷竟不知?”
章公公和芮公公亦是不解,“大帅为何不予相爷知晓?”
安惟翎八风不动,仿佛在说一件芝麻小事,“刺杀亲王非比寻常,即便我咬定了是失手错杀,也难堵悠悠众口,到时我不等众臣发难,自请下诏狱。相爷若事先知晓,定不舍得我受此罪过,他出手阻挠,我的计划便难保全。”
杨玄霜蹙眉道;“大帅,无有其他办法?我听闻诏狱有进无出,倘若你……”
安惟翎莞尔,“无需担心,两位王爷解决了,藩地叛军还需人镇压,此人非我莫属。虽然我父身在西北,不便出面替我转圜,可还有兵部众臣求情,王钊也会极力保我,至于相爷,更会想尽办法让我出来。”
“王钊那个刺头都被大帅收服了?”杨玄霜叹了声,“大帅,我进宫前便听闻你天纵英才,今日方知晓,外人说的不及你十分之一。”
“好了好了,别给我戴高帽,”安惟翎看向两位公公,“二位公公先回御书房吧,免得陛下起疑,我同玄霜还有些悄悄话要说。”
章芮两位公公行过礼便离开,替她和玄霜带上了殿门。
芮公公感怀,“章公公,大帅同陛下一样,都是咱们看大的孩子,谁能想到,十多年前那个上房揭瓦的假小子,如今竟是这般顶天立地的巾帼元帅!”
章公公声音有些沙哑,“孩子们大了,咱们老了,这天下都交给他们吧。”
芮公公转头,奇道:“你这老东西竟会说这般戳人心窝子的话……哎?你不是哭了吧?哎哟!好稀奇的景啊!御前的章公公为人稳重内敛,私下里竟会掉金豆子!哎老东西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