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铮点头如捣蒜,“我也不挑拣,只要姑娘知道疼人便好。”
众人商议事毕,在万俟铮府上随意用过了午饭,各自散去。
翌日,安惟翎当朝奏请皇帝,将王钊一家放了出来。
王钊虽受人蛊惑与回鹘人私通,好在并未出卖本朝兵事机密,江崇宁念在他军功卓著,眼下又值多事之秋,兵部可用的将才不多,干脆赦免了他,也正好让安惟翎收为己用。
因为这茬,朝会波折了一番,好在有袁玠帮腔,那帮文臣才不情不愿闭了嘴。
下了朝,安惟翎蹭上袁玠的马车,才行了几十丈,被骑马飞奔的周赟赶上。
“相爷大帅留步!”
袁玠叫停了马车,安惟翎打起帘子,见周赟匆匆赶来,他身形胖大,胯下的青鬃骏马跑得有些喘。
袁玠温声道:“周大人有何事?”
周赟在马上行了个礼,“下官下马不易,不便给二位大人行正礼,还望二位恕罪。”
今日朝会絮絮叨叨开了两个时辰,此时安惟翎有些肚饿,微微不耐,“有事说事。”
周赟又行了个礼,“九月十六便是相爷同大帅的婚期,在下备了一些薄礼,今日午后送去相爷府上——”
“送去大帅府上,我的便是她的。”
安惟翎拦住,“还是送去相府,我呆在相府的时候居多。”
袁玠莞尔,点点头。
周赟险些被腻歪得背过气去,“在下明白,午后便将东西送去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