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忘将醒酒汤举到袁玠嘴边,“齐玉哥哥,好哥哥,喝点汤水,好不好?”
袁玠忍俊不禁,“齐玉哥哥?有些好听,日后在人前也这般唤我,如何?”
“倒也行,只不过我这元帅就没脸做了,你这丞相也迟早被人笑话死。”
他手臂圈紧了她,“不做了,寻一个山明水秀的好去处,你我二人闲云野鹤去。”
安惟翎心知这人是喝大了才胡扯八道,不过说些浑话也不打紧,她笑言,“江南不错,咱们买一座园子,种些桃李,开春赏花,秋季吃果子,雪天酿酒。果酒后劲不大,也省得你喝成这副德性。”
袁玠似有憧憬,又似有落寞,好一阵晃神后,他也不再提起这茬,握着从安惟翎发顶拔下的青竹玉簪,喃喃道:“阿翎一直戴着我送的簪子呢。”
安惟翎暗自叹气,谁不愿闲云野鹤?可他二人偏偏是这世间最不能撂挑子的。
“一直戴着,从来不舍得摘下。”
“阿翎。”
“嗯?”
“我又醋了。”
“怎么?”这一阵阵的,好好的相爷,喝醉了就变得如此矫情。
“你自小在军营长大,如今又是千万人簇拥的大元帅,身边从来没少过男子,他们总围着你转悠,比我见你的时候都多。”
“那些都是公务,再者,你几时见过我同其他男子调笑?”
“道理谁不懂?可他们也挨你太近了些,还成天一副倾慕的模样,真是……”
“醋成这样?怎么从前没听你说过?”
“不想说。”
安惟翎失笑,“现下又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