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樱起哄,“脸呢脸呢?!”
安惟翎白他一眼,转头看着四周众人,凉凉道:“一个个的,都装没事人来看热闹,张存福将这人在我后院藏这么久,你们谁不清楚?”
她又转向张存福,“你那破鸟谁养不成?偏要是他?”
“大帅有所不知,”他凑上来,“这位小哥乃不世奇才,我的鹦鹉从前只会说一句人话,如今在他手里学了不少新词。”
他说着,冲那小厮示意。
小厮为人谨慎,先前一直默不作声,见安惟翎也有些好奇,便对着鸟笼中的鹦鹉打了几个复杂的呼哨。
鹦鹉大喊,“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众人笑:“馋虫。”
它又喊:“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安惟翎奇道:“什么淫词艳曲,也随意教它?”
小厮又跪下,“小人失礼,大帅恕罪。”
他话音未落,鹦鹉又开始叫唤:“张存福英俊!张存福英俊!张存福英俊!”
众人哄笑,“还是这句记得最牢。”
小厮不敢言语,仍跪在地上,安惟翎顺口叫了起身。
她这是头一回细看,见他身段面颊都有媚色,神态又作奴颜婢膝的情状,猜测他出身有异。
“你是何方人士?”
他垂手道:“小人名唤余舟,出身秦淮畔,楚烟楼。”
唐棠少根筋,直愣愣问道:“小哥,楚烟楼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