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往人身上扑了,张存福“嗬”了声,“也就相爷不在,否则敏之你如何得以这般?”
杨敏之红着脸嗫喏,安惟翎瞪了张存福一眼,漫不经心伸手扶住杨敏之,顺势接过图纸,来来回回看了一圈,赞道:“不错,心思机巧,比先前又进步了,敏之果真是天赋异禀。”
杨敏之咧着嘴点头,张存福也伸着脖子去看那些图样。
安惟翎干脆都递给他看,望向杨敏之,“什么时候能做出模子来?”
杨敏之眼神放光,“十天后。”
“好,”安惟翎拍拍他肩膀,理所当然道:“给你五天时间。”
怎么说减半就减半了?杨敏之打了个咯噔,“有些赶……”
张存福放下手里的一沓图纸,嘿然道:“咱们大帅讲价,从来都是对半砍的。”
安惟翎懒得理他,温声对杨敏之道:“五日为期,尽力去试。”
杨敏之果断地点头,“承蒙大帅信任,敏之定当竭尽全力。”
这孩子是个一根筋,安惟翎倒不怕他完不成,只是其余人会否拖后腿就不可知了,于是她轻飘飘在制弩房敲打了一圈,众人心神俱凛,不敢有丝毫造次。
大帅带兵,话不多却狠厉。一炷香后,此间事了,安惟翎带着张存福连忙赶往万俟铮居所。
万俟铮前几年行踪不定,在京城亦无住宅,如今听说是要常驻,皇帝赐了他一座京郊院落,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恰巧和柳如眉先前所在教坊司只隔三条街。
二人一面走着,经过教坊司门口,张存福嘀咕,“这宅子周边风水,倒是合了那厮的德行。”